第(2/3)页 这个国家,有这么一群人,他们对国家的存亡不在乎、对荣辱不在乎,唯一在乎的,就是自己的享乐能否存续。 他们聆听着、与伶人合唱着陈后主所做的词牌《玉树后庭花》,享受着妓女如脂如玉般的肌肤,沉湎于巫山云雨的快感之中。 而这群人,竟然是士族! 是这个国家无可取代的脊梁! 他们将会入朝为官,将会作为一个国家的公员来处理这个国家所遇到的一切问题。 这一刻,骆永胜突然就明白,为什么赵宋亡的如此荒唐了。 这样的国家不在初期就给他推翻掉,不在所谓的‘盛世’就给他推翻掉,那等到什么时候? 是得多么愚蠢的人才会心疼和去追捧这个朝代。 是了,这个朝代对士族文人极优渥,某些‘文化人’当然要追捧、要吹嘘。 他们恨不得正在生活的那个时代、那个政府也能像赵宋一样,拿他们当宝贝。 让这群人可以堂而皇之的欺凌普通人,骑在人民的头上作威作福。 “这个时代已经没有洗白的必要了,即使它很发达,经济很繁荣。” 骆永胜默默念叨了一句,正欲起身离开,突然发现台下正在抚琴唱歌的女子有些眼熟。 说不上来,可骆永胜的记忆力极其出众甚至是可怕,哪怕是军中一名小兵,只要有过交集,第二次见面的时候他都能报出人家的名字和所在的队伍。 这种能力,是骆永胜前世苦苦锻炼出来,赖以生存和处事的一大法宝。 就如第二次武宁保卫战时,顾有志说过的那句话。 “恩师教导我们,如果我们能够记住一名普通士兵的成绩和姓名,那对他们来说,这便是最大的荣誉和肯定,可以让他们的斗志变得极强。” 所以骆永胜敢保证,他绝对见过这名伶人,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而已。 “等琴抚完,请这个姑娘来一趟。” 说是姑娘,倒也有二十多岁,娇颜上已有了岁月风霜,亲兵将其请到近前,骆永胜便更加笃定,自己见过这一张脸。 “奴见过公子。” 抱琴的女人有些胆怯,她离着骆永胜足有五六步的距离施礼,左脚留在右脚的后面,似乎随时准备逃离。 “请坐?” “不了。” 骆永胜邀请不动,便笑笑:“鄙人似乎见过姑娘,但一时想不起来。” 琴女微怔,小心翼翼打量了骆永胜一眼,摇头道:“奴愚钝,认不清贵人。” 后者蹙眉沉思片刻,试探道:“某近十年一直未曾来过江南,断不会在这南京有故人,所以姑娘不是南京人士吧,江西人?” 琴女懵住,下意识点头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