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你是说大王打算杀光天下的豪强地主?” 这也太可怕了吧,骆永胜再狠,也不能这般残暴吧。 “未必,但大王所谋的,就是要铁了心将这本《大楚法典》一直贯彻下去。”魏禀坤眉关紧锁,两眼中全是不解:“大王为什么那么急,《周礼》虽然是三千年前之著作,然其思想却一直不符合我华夏之国情,历朝历代更始,举凡说要模仿《周礼》而治国者,无不短命夭亡。 我大楚刚刚平定天下,正是万象更始的根节,这个时候更应该徐徐图之,待国家稳定再做,才最是贴合啊。” 两人正聊着,便听得内阁正堂外脚步声响起,便都默契的同时缄口向外观望,正见到寇凖、耿百顺以及成文三人一路说说笑笑而来。 “哈哈,禀坤、士杰,你二人可是走的忒快了些,方才出离礼堂,寇阁老唤汝,汝二人可是恍若未闻啊。” 耿百顺一踏进阁便笑呵呵的开口迎上前与二人相互见礼,不忘隐晦的提醒一句。 方才礼堂外,百官可都看着呢。 两人俱都是明白过来,忙向耿百顺还礼。 “耿阁老提醒的极是,是我二人失态了。” 这时候寇凖走了过来,亦是笑眯眯递了话。 “二位这般急切,可是方才在礼堂内深受触动,感念到了大王一片忧国忧民之心?” “正是正是。” 褚季顺坡下驴,把话接住,却不料一旁的魏禀坤径直言道。 “非也,魏某是担心,大王此举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了些。” 几人都面上一怔,没想到这魏禀坤会这般直率,实话实说,刚才在礼堂内听完骆永胜对《大楚法典》的附充后,谁都有种无法接受的感觉,可谁会说? 现在的骆永胜刚刚一统天下,正是志得意满、意气风发的时候,好比刚刚混一宇内的始皇、刚刚荡平匈奴的武帝,谁愿意在这个节骨眼上挑君王的毛病。 那不是太岁头上动土,找死吗。 褚季不动声色的拉了一下魏禀坤袍袖,想要劝阻一下这位故交好友,熟料后者直接扬腕挣开,面视寇凖道。 “寇阁老,现在天下方兴未艾,正应该安心政务、力图稳定,大王在这个时候要强行通过这本近乎复刻,甚至在某些地方更严于《周礼》的《大楚法典》,魏某恐怕地方难以接受,会生乱子啊。” 寇凖点点头,赞许了魏禀坤的担心。 “老夫也是这么觉得,可禀坤啊,老夫痴长你几十年,不敢说经验,教训总谈得上,你可别笑话老夫倚老卖老说上几句。” “恭聆阁老教诲。” “不敢。” 寇凖招呼几人落座,先视魏禀坤,后视众人,开口道。 “老夫是做过前朝官的,还做了三十年,太清楚官场是什么样了,禀坤你觉得现在应徐徐图之、不可轻动,岂不知积弊日久这句话。 我大楚不是受禅让而来的晋,亦不是前朝,咱们大王是一步步打出来的江山,这个国家完全是一片破碎,但恰是因为一片破碎,很多历朝历代不敢做的事不能做的事,反而有了施展的机会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