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只见几个物价司的公员交头接耳之后,便有一人开口。 “一担粮,六十文钱。” “好,江苏的粮价就这么定了,多余的三千两百多万担,留下一千万担留存作紧急备用,其余的走漕运发来南昌,或运调南京供销社粮仓储存。” “河南供销社的来了没有。” “河北的木炭价格怎么样了。” “两广的呢,盐价,谁给我把盐价打下去。” “四川现在到处都要重建,夔州,不是,重庆府现在都快打空了,湖北要立刻调五百万担粮食送过去,西南的粮价同样要稳住,都记住,八十文钱的红线绝不允许超。 书记员记下来,西南要通路,必须通路,不然粮食只能靠小推车,要工部想办法,工部想不出办法就向大王汇报,调军队用火药,炸也得炸出来一条通途。” “浙江的绢布现在严重不足,要尽快恢复生产,浙江供销社也不能全指望老百姓自己在家纺织,要拿出钱尽快搞出两到三个织造局,恢复战争创伤。不然布价迟迟居高不下,老百姓都快要光屁股出门了,真要到了那时候,浙江供销社的,就让你们媳妇全给老子光屁股出来替你们开会。” “哈哈哈哈。” 会场很乱,但这份乱却是极有意义的混乱。 因为每个人都在全身心投入的忙碌,他们的眼里只有一份份与百姓息息相关生活所需品的价格,而压根不在乎其他任何事。 从粮价到盐价,从柴米油盐酱醋茶到瓷器木炭、葱姜蒜辣。 地方供销社的先汇报,紧跟着户部物价司就开始计算和统筹,漕运部门时刻有人居中准备接受物资转运任务,而审计院的审计员则将一份份票据的具体数字留根保存。 今天这场会议的每一个数字、每一笔价格,都将在结束后具悉陈本,加盖上审计院驻供销总社审计司的公章送进内阁。 “老侯确实忙啊。” 骆永胜舒心一笑,看向寇準想开句玩笑,却发现后者竟然已经看出了神。 而真正令骆永胜感到不可思议的,便是他从寇準的一双眼中。 竟然看到了若隐若现的泪花! 第(3/3)页